文题释义:
氨甲环酸:是一种纤溶酶原抑制剂,其本质为一种赖氨酸类似物,可竞争性结合纤溶蛋白酶原上的赖氨酸结合位点,抑制纤维蛋白与纤溶酶原的结合,从而产生良好的止血效果。近年来被广泛应用于骨科、心外科、胸外科等领域的围术期止血。
鸡尾酒疗法:是一种局部多点浸润麻醉,包括2种或2种以上混合的局麻或镇痛等药物,是近年来比较流行的一种全膝关节置换术中镇痛方案,可有效减少术后疼痛及不良反应从而促进患者康复。局部鸡尾酒多点浸润可直视下在手术部位进行,操作简易,可使药物直接达到需要的位置,进而减少术后阿片类药物的使用,减少药物不良反应,并且增加了用药准确性,改善术后功能锻炼,增加患者对全膝关节置换术的满意度。
背景:全膝关节置换后会产生大量失血与剧烈疼痛,如何有效减少全膝关节置换后失血与疼痛成为关节外科急需解决的问题。
目的:观察装假体前静滴氨甲环酸联合局部鸡尾酒复合氨甲环酸多点浸润注射对全膝关节置换后失血量与疼痛的影响。
*** :选择2018年6月至2019年5月就诊于郑州大学之一附属医院骨科行单侧人工全膝关节置换的患者90例,按照信封法随机分3组,每组30例。A组于装假体前静滴氨甲环酸(1 g∶100 mL)联合局部生理盐水50 mL多点浸润注射;B组于装假体前静脉氨甲环酸(1 g∶100 mL)联合局部鸡尾酒(肾上腺素0.3 mL,罗哌卡因10 mL, *** 0.5 mL,生理盐水39.2 mL)共50 mL多点浸润注射;C组于装假体前静脉滴注氨甲环酸 (1 g∶100 mL)联合局部鸡尾酒(同B组)复合氨甲环酸(1 g∶10 mL)共50 mL多点浸润注射。比较3组总失血量、引流量、隐性失血量、更大血红蛋白下降值、输血率与输血量、术后第1,3,7,14天静息与活动时疼痛目测类比评分、深静脉血栓及其他不良事件发生率。
结果与结论:①失血量方面,C组总失血量、隐性失血量、引流量和术后更大血红蛋白下降值均低于其余两组,差异有显著性意义(P < 0.05);值得一提的是,B组引流量小于A组,差异有显著性意义(P < 0.05);②术后镇痛方面,静息时术后第1,3,7天B、C组的目测类比评分明显小于A组(P < 0.05),B组与C组之间差异无显著性意义(P > 0.05);术后第14天目测类比评分3组相比差异无显著性意义(P=0.898);活动时术后第1,3天B、C组的目测类比评分明显小于A组(P < 0.05),而B组与C组之间差异无显著性意义(P > 0.05);术后第7,14天3组活动时目测类比评分相比差异无显著性意义(P > 0.05);③3组输血率和输血量相比差异无显著性意义(P > 0.05);④3组均未发生深静脉血栓及其他不良事件;⑤结果表明,全膝关节置换装假体前氨甲环酸静滴联合局部鸡尾酒氨甲环酸混合液多点注射能有效减少术后失血量,早期镇痛效果明显,且对术后静息时的镇痛效果更好,不增加血栓形成及其他不良事件风险。
https://orcid.org/0000-0001-7254-6086 (刘金磊)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人工关节;骨植入物;脊柱;骨折;内固定;数字化骨科;组织工程
关键词: 全膝关节置换, 氨甲环酸, 鸡尾酒, 静脉, 局部注射, 失血量, 目测类比评分
引用本文:刘金磊, 殷 力, 张 翼, 王海涛, 李庄严, 夏培格, 乔仁秋. 全膝关节置换装假体前氨甲环酸静滴联合局部鸡尾酒复合氨甲环酸多点注射对失血与疼痛的影响
阅读更多请登录《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官网
感染艾滋病毒后,你还能活多久?感染HIV病毒的第1天
无论你是因为自己浪或者不幸感染,总之HIV病毒已成功入驻你的体内,你成为100万艾滋病毒携带者之一。
一开始没有任何的症状。
- 病毒感染后,在身体内会有一个由少到多的增长繁殖过程。感染初期,通常不会有任何的症状。可检测到HIV病毒抗原,但检测不到抗体。
- HIV是一种十分狡猾的病毒,进入人体后,它们会直接入侵人体的免疫细胞——CD4+ T淋巴细胞,巨噬细胞,以及和树突状细胞。在这些细胞中,HIV病毒会把自己的RNA序列逆转录成DNA,然后插入人类DNA链形成“前病毒”。
- 由于隐匿在细胞中,前病毒可以轻松逃避免疫机制,并能通过细胞复制传给子代细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宿主细胞就是HIV病毒储存库。
- 病毒储存库的存在是艾滋病疫苗研发难,难根治的主要原因。艾滋病也可以藏在淋巴结和其它组织和器官中,这对艾滋病的清除和疫苗设计来说,都是巨大的难题。
支线剧情:
你在2小时内(更好没超过24小时,最迟72小时以内,通常来说超过24小时阻断得看运气了),及时去医院检测发现了艾滋病毒感染,服用艾滋病抗阻断药物:“拉替拉韦+恩曲他滨+替诺福韦”或“克力芝/依非韦伦+恩曲他滨+替诺福韦”。
连续服药28天后,你阻断成功。
感染HIV病毒的第20天
你出现了类似感冒的症状,三个星期后症状消失。你以为仅仅只是普通感冒,并没有引起什么的注意。
- 感染艾滋病毒后的2~4周,进入急性感染期,会表现出轻度的临床症状。15%~20%的感染者,会出现发热、发汗、疲乏、肌痛、关节痛、厌食、皮疹、淋巴结肿大等症状。急性感染期,通常持续1~3周后,也有的感染者不存在急性感染期。
- 急性感染期结束后症状消失,进入潜伏期。
支线剧情:
你去医院检查,被发现感染了艾滋病毒,但由于过了有效阻断时期,你被迫展开了漫长的抗艾之路。
并用上了主流的鸡尾酒疗法:
鸡尾酒是一种混合多种酒水达到更佳饮用效果的调制酒,顾名思义,顾名思义,“鸡尾酒疗法”,本质上也属于一种联合用药疗法。原指“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简称HAART,由美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所开创。
“鸡尾酒疗法”需要使用三种甚至三种以上的抗病毒药物,针对艾滋病毒繁殖周期的不同环节来进行治疗。至少包含核苷类逆转录酶抑制剂、非核苷类逆转录酶抑制剂、蛋白酶抑制剂等三种不同的抑制剂。
“鸡尾酒疗法”不仅可以减少单一用药产生的抗药性,还能更大限度的抑制艾滋病的发展。
如果你是土豪,可以每月花费上万元,使用国际鸡尾酒疗法。如果你家境还算可以,可以每个月花几百到几千,使用国产自费鸡尾酒疗法。当然,你是薪资底层,也可以使用免费的鸡尾酒疗法,中国抗艾药物,免费市场份额达50%规模。
终生性服用,可长期抑制艾滋病毒在血液中呈不可检测水平,几不影响生活。但鸡尾酒疗法依旧具有毒副作用和耐药性,根据控制情况,你的寿命可延长20~30年。
感染HIV病毒的第8年
这年的年底,你发展成了艾滋病人,一开始你会出现了类似于普通感冒、流感的症状,身体发热,全身疲劳无力,食欲减退。一段时间后,你的病情开始加重,皮肤黏膜出现白念球菌感染,出现各类单纯疱疹、带状疱疹、紫斑、血疱、淤血斑。出现的病症越来越多,你的身体似乎陷入了腐朽的魔咒之中。
- 艾滋病感染在急性感染期之后,便会进入无症状期。无症状期最短半年,最可超过20年,平均7~10年,50%在8年内发病。潜伏期间几乎不会有任何的症状,患者可以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 当渡过潜伏期之后,病毒储存库便会大量复制HIV病毒,造成免疫细胞的大量死亡。当CD4+T淋巴细胞的数目小于200个/μl,便会在临床上表现出艾滋病毒病毒相关症状,进入艾滋病期。
- 随着人体免疫功能全面下降,从而感染各类病菌,发展成免疫缺陷综合征。
支线剧情1:
你幸成为少数幸运儿(1/300),成为“精英控制者”,终生无症状(非自愈,终生携带)。
支线剧情2:
你是天选之子,你自愈了,成为世界上第三个未经治疗而自愈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2020年8月在美国旧金山发现之一例自愈患者洛伦·威伦伯格,徐宇研究团队进行了基因检测,在数十亿个的细胞中,没有发现任何完整的HIV病毒序列。这个全球性的重大发现,于2020年在线发表于《自然》杂志。
2013年,一位来自来自阿根廷埃斯佩兰萨的女性,在23岁时被确诊感染了艾滋病毒。
艾滋病病毒潜伏期期间,她并没有接受任何与艾滋病相关的治疗。8年之后,2021年,同样是徐宇研究团队,对她身体内超11.9亿血细胞和5亿组织细胞进行了检测,没有在她的基因组中发现任何完整的艾滋病病毒序列。
这种人体自身免疫系统清除病毒的机制,研究者命名为清除性治愈。
这种自愈机制之所以能引起医学界如此大的轰动,主要还是在于艾滋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被认为不可治愈的,自愈更是不敢奢望的事情。
感染HIV病毒的第9年
艾滋病发病期之一年,你的内脏被各种病毒侵犯,身体出现不明原因的持续性发热,长达3~4个月。你身体内出现了多种并发性恶性肿瘤,经常性呼吸困难,持续腹泻便血。
随着免疫系统的全面崩溃,你有50%的概率死亡,或死于肺抱子虫肺炎,或死于卡波西肉瘤,或中枢神经系统感染,或死于恶性肿瘤,或死于其它的各类病菌感染。
- 未经干预治疗,艾滋病患者一般在6~19个月内死亡。
- 艾滋病病毒把基因整合到人体DNA时,可诱使细胞癌变,随着免疫系统破坏,癌症极易发生。
支线剧情:
你再次成为天选之子,被彻底治愈。
2009年,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一篇文章引起了世界轰动。全球首个治愈的艾滋病患者诞生了,他是“柏林病人”蒂莫西·雷·布朗。原来,早在2007年,蒂莫西·雷·布朗因患白血病而接受了骨髓移植,而捐赠者的身体中,恰好存在能阻断HIV的CCR5突变,从而让艾滋病彻底治愈。
不过,“柏林病人”的治愈具有独一性,难以复制。
当前,中国科学家则试图复现柏林病人的奇迹,通过人工失活CCR5基因,阻断艾滋病毒的发展。虽然,技术还处于发展初级阶段,距离临床还有较远的距离。
不过9年后的你,或许还来得及参与这种未来新药的人体临床试验,并有一定概率成功治愈。
感染HIV病毒的第10年
艾滋病发病期第二年,你有70%的概率死亡。
感染HIV病毒的第11年
艾滋病发病期第三年,你有85%的概率死亡。
感染HIV病毒的第13年
艾滋病发病期第五年,除非有奇迹发生,你100%死亡。
- 你消瘦到了极致,出现了神经以及心血管并发症,身上感染了各类细菌、真菌、病毒和寄生虫……恶性肿瘤也可能扩散在了全身所有地方,你身体内的器官已经衰竭到了极点。
- 1/3的艾滋病患者到了艾滋病发病晚期才会发现自己患病。
支线剧情:
发病的前两年,你有幸没死,通过抗病毒治疗控制住了病毒的发展,同样可有长达10年的生存期。
蓝色:人体CD4细胞数量;红色;艾滋病毒数量
总的来说——
你感染HIV病毒后,不经任何治疗,寿命往往在10年左右(感染艾滋病的婴儿,2岁前死亡率高达50%)。
经历一般性治疗的存活期在10~20年。使用更先进的治疗法案(例如鸡尾酒疗法),存活期20~30年,甚至接近预期寿命。但如果感染后期甚至发病后才开始治疗,预期寿命会大打折扣(预期寿命,与CD4细胞数量高度相关)。
奇迹发生时,你能被彻底治愈,甚至是直接自愈。
- PS:文中主线剧情是艾滋病感染发现或者干预不及时,主要的自然发展情况;支线剧情则是包括从一开始就正常干预治疗、发病后干预、发病晚期干预,或者本身足够幸运,发生奇迹等情况。注意甄别。
- 最后补充一个对比数据,当前中国和美国的艾滋病感染人总数都是在100万左右,中国每年死亡2万人,美国每年死亡1.6万人。艾滋病感染这种,前者每年死亡率2%,后者死亡率1.6%,而人类每年自然死亡率是0.8%左右。可以看出,艾滋病感染者死亡率是自然死亡率的2~3倍(落后国家和地区可高达数倍)。由于艾滋病感染者的年龄结构年轻人比重更高,根据年龄结构标准化后,死亡率会比自然死亡率还会更高。
收银员举起篮子里的康普茶对我说:「如果要买这个,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我的味蕾之一次与康普茶相遇是在纽约路边的有机超市。整齐、闪闪发光的棕色饮料瓶齐刷刷地填满了一个冷柜,灯光照着瓶子里美妙的琥珀色与珍珠色的液体。有苹果肉桂、番石榴、生姜等如常的口味,也有接骨木花、芹菜、茴香等黑暗的风味组合。猎奇地买了几瓶,喝起来是微含酒精的、酸酸甜甜的气泡水。不知是商家的刻意营销还是客观事实,从搜索引擎中得到的信息看来,所有文字都指向一个结论 —— 康普茶对健康有益。短短几日的饮用,身体反馈并不多,但这个结论却深刻在了脑海中。
在北京 798 中德文化交流中心内,德国人陈皮拥有一个开放的养菌场所,他正将红茶菌母拿出。
由菌母分出的菌种在玻璃罐内继续生长。
而我真正进入康普茶的世界,是在北京的有机餐厅 Tribe ,那时所点的每一道主菜,都会随餐赠送一杯水果菌素茶。在这你来我往的过程中,了解到水果菌素茶正是当时在纽约喝到的康普茶的鲜酿版本。与年长的朋友交流心得,他大笑:「这不就是我们小时候喝的红茶菌么,怎么烫了个头变成康普茶又回来了?」
康普茶(Kombucha)也是多数国人记忆里的红茶菌、海宝、老胃宝,英文发音很容易读成「恐怖茶」。它是一种带有醋酸味和微量二氧化碳气泡与酒精的饮料,传统用甜茶水做成。康普茶的味道和功效来自酵母和细菌形成的共生菌母(Symbiotic Culture of Bacteria and Yeast,SCOBY),简称红茶菌母。简单来说就是大量不同种类的微生物聚集在一起,形成的群落。在这个群落里的各个微生物具有互利共生的关系,某一种微生物的代谢物恰好是另一种的养料。
在北京隆福寺附近的酒吧 Mona 中,调酒师王子铭正在用康普茶 *** 鸡尾酒。
康普茶本质上是一种发酵茶饮料。经过了红茶菌母的的发酵之后,溶液中的糖被转换成了酒精和醋酸,整个茶的味道变得酸甜且富有层次感。而细菌和酵母的繁殖与纤维素的产生,使得「红茶菌」变得越来越厚,也就实现了繁殖的过程。
*** 康普茶的过程一点都不恐怖,简单来说就是将含糖的溶液与发酵好的康普茶混合,以加快发酵过程,降低酸碱度,随后加入红茶菌母。如果将发酵中的康普茶罐一列排开,当中漂浮着形状各异、体型硕大的菌母,有点像珍宝大展,陈列着被捕捞后、漂浮在多彩有机溶剂中的海洋生物。
康普茶的起源,有着各式各样的传说。直到今天,世上之一个红茶菌母的诞生故事依然笼罩在时间的迷雾中。
广为流传的是康普茶最早起源于公元前 221 年的中国,但康普茶真的可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吗?最有可能的答案是「没有」。相关传说提到的秦始皇喝康普茶治病,其真实记载应当为灵芝。也许是灵芝与红茶菌外观类似,才造成了传播中的误会,而且茶叶走进中国寻常人家要追溯到千年后的唐朝了。
陈皮将康普茶放到冰格中,其中的糖会继续发酵、形成菌膜、风干,形成小型的胶状薄饼,可以作为零食食用。
另外几个传说,无论是来自朝鲜、俄罗斯还是中国山东渤海地区,都没有很确切的证据。据说公元 414 年有一位韩国医生 Kombu-ha ,为生病的日本允恭天皇带来了特殊疗法。也许是因为历史传播的戏剧性,这位韩国医生的名字变成了「Kombu(康普)博士」。另有传说,康普茶起源于日本,有一个主要的疑点是,在佛教文献的记载中,在康普博士为天皇治病的大约 500 年后,日本人才普遍开始饮茶。另一个容易让人混淆的原因是,传说日本武士会饮用康普茶,其实武士喝的是「昆布茶」—— 将海藻昆布泡水制成的茶。
无论是康普茶还是其他发酵饮料的起源,其逻辑和可信度都不高。这些故事描述的大多是饮食文化现象,因此很难从中追溯到确切的起源。但无论哪个国家(中国、俄罗斯、韩国或日本)宣称自己是康普茶的发源地,康普茶都在这里扎下了根。
发酵看似很神奇,但这只是肉眼不可见的数十亿微生物们的辛勤工作,使我们的食物更适应人类的消化道。无论康普茶的历史是几千年还是只有几百年,其实都是人类和「发酵」一起进化,随着我们不断深入研究细菌世界,「发酵」继续扩大着我们的知识边界。
关于康普茶起源更好的猜测是:若干年前,有人遗忘了一杯甜茶或甜酒,一两只昆虫降落在杯子中,留下醋酸杆菌,该细菌在当地的一些酵母菌中繁殖,并开始了之一次康普茶发酵。发现康普茶的人依靠自己的感官(一种我们几乎已经失去的习惯)来尝试美味的酿造物。这个幸运的发现者将整块东西丢进另一批甜茶中,接着,「康普茶文化」就诞生了。
人们之一次对康普茶的研究记载可以追溯到 1852 年德国化学家罗伯特·汤姆森(Robert D. Thomson)提交的一篇关于发酵和细菌繁殖的科学论文,其中提及了红茶菌「醋植物」的产生。
而在 1880 年,被带到墨西哥北部修建铁路的中国工人同时将红茶菌也带了过去,这代表着在新世界的之一杯康普茶。随后科学家们对于红茶菌这一朵神奇疗愈蘑菇进行了长达一个多世纪的科学研究,它的生生不息和各种功效被科学家们肯定,哪怕是经历冷战,也顽强地从东亚传到欧洲又传回亚洲。
各种发酵程度的菌母呈现不同的纹理和质地。
20 世纪 70 年代末,中国的科学论文描述了红茶菌的纤维素结构并确定了其发酵成分,受日本文化和《红茶菌与健康长寿》一书的影响,康普茶迅速在中国迎来它的高光时刻。由于它酸甜可口并宣称具备养生功效,家家户户开始了红茶菌「养成」游戏,互相分享着彼此的红茶菌,好不热闹。而发酵是最容易出现杂菌污染的活动,由于卫生条件简陋和缺乏科学的喂养知识,很快就出现了发酵不当和过度饮用的问题,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喝」进了医院,康普茶在中国主流中失声。
20 世纪 90 年代初,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康普茶自酿者开始记录自己的养菌心得并分享出来。由美国人科琳·艾伦(Colleen Allen)创办的「OK Listserv」康普茶小组是世界上之一个康普茶自酿社群,其组员有为红茶菌母命名的受免疫系统疾病困扰的长跑运动员 Len Porzio ,也有出版了重要康普茶资料《康普茶:来自远东的健康饮料和自然疗法》的德国自酿者 Gunther Frank 。
1995 年,GT Dave 品牌的创立开启了现代康普茶饮料帝国的诞生,不到 20 年时间,GT 将传统的民间家酿提升为一种健康现象。尽管瓶装康普茶因降低了菌群的活跃性、损失掉部分功能性,使之能够在货架上长期保存而饱受争议。但市场研究机构 Tech Navio 的报告给出预测,2020 年至 2024 年,美国康普茶市场规模将增长 20.1 亿美元,年复合增长率超 18% ,康普茶早已成为一个过百亿美金的蓝海饮料市场。
与康普茶蓬勃发展的欧美国家不同的是,它在中国的热度才刚刚复兴,远没有到讨论瓶装和鲜酿的时候。美国人马丁在北京三里屯开茶馆售卖 Papp’s 康普茶,有机餐厅 Tribe 提供水果菌素茶,也不过是 4 年前的事情。现如今上海、广东各种鲜酿康普茶吧开始零星冒头,商业品牌如 Zestea 、Relive 进行区域性销售,自制康普茶开始在各地的农夫市集崭露头角,社群里互相传递着红茶菌母。
德国人陈皮今年 3 月从德国回到北京,隔离期间,他最担心的就是行李中的几包红茶菌母在没有喂养的情况下能否活下来。相信所有人在今年都对微生物的生命力有了格外深刻的认识,理所当然的,他的红茶菌母,挺过来了。
陈皮的红茶菌母被他安置在北京 798 的中德文化交流中心里,在这个开放的养菌场中,他已经做了几次关于康普茶的 Workshop 。这个痴迷于中国发酵文化的德国男人,试图从康普茶这个最容易成功的自酿发酵饮品找切入口,将人们带入发酵的世界。陈皮说:「未来的食物如果以植物为主,那发酵,就是让它们变得又好吃又营养的秘密。」
陈皮抱着他更大的一罐红茶菌母。
我去找他的那天恰逢北京降温又没来暖气,陈皮抱着他更大的一罐红茶菌母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快来暖气吧,不然我的『菌妈妈』要被冻死了。」菌母的活跃度是检验养菌人是否合格细心的一项重要指标,每日的养菌游戏里无形中就多了一份牵挂。
世界更佳餐厅之一的 Noma 于 2018 年出版了一本《发酵指南》,里面有着许多创新康普茶的做法。近年来,为了增添菜品酒水的风味,餐厅酒吧对于发酵的应用越来越多。调酒师王子铭去年在上海采风时发现新潮的鸡尾酒酒单上,康普茶作为原料出现的频次渐高。回到北京,他也加入了养菌大潮之中。在疫情之后新开的酒吧 Mona 隆福寺店里,开业特调就有一款融入了苹果肉桂、橙子、康普茶和白兰地的鸡尾酒,成为当季更受欢迎的明星饮品。而这里的康普茶,就是王子铭亲自喂养的。
在混乱矛盾的现代社会中,很难将各种信息去芜存菁。各种红极一时的饮食法推陈出新,神奇功效更是陆续受到争议和反驳。尽管我非常喜爱康普茶,但指望单一食物或者饮料治愈特定疾病仍是不切实际的。据统计,人类食用的所有食物中,有三分之一在食用之前经历过发酵。面包、奶酪和火腿需要发酵,而四川泡菜、广西酸笋、安徽豆腐乳亦为发酵制成,多数的调味料如酱油、鱼露和醋也是如此,咖啡、巧克力、葡萄酒更是都需要发酵过程。
发酵的滋味不仅在东方美食中举足轻重,也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酝酿开来。无论故土或异乡,发酵食品都是日常必需的食物。发酵的功能诸如保存食物、增添风味、帮助消化、增加营养素的生物利用度、分解某些有毒化合物,还能产生其他有益物质。与所有发酵食品一样,康普茶既不是饮食 *** 也不是奇迹食品,而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传统。而卷土重来的康普茶,是我们正视这一切的开始。
如今你在纽约任何一个地方购买瓶装康普茶,再不会有人上前索要身份证。酵母菌产生的酒精会被醋酸菌转化成醋酸,随着对康普茶和发酵技术的进一步探索,我们有办法使它的酒精浓度始终不会太高。在逐渐完善的法律法规和日渐精进的食品供应链帮助下,康普茶成了一种可日常饮用的气泡饮料。这些曾经洋溢着东方风情兼具挑战性的食物在欧美忽然蔚为风潮,从健康与料理的层面来说,是令人兴奋的。要知道在 10 年前,欧美社会还陷在对泡菜的亚硝酸盐的无限恐惧之中。
当人们开始食用康普茶或是其他发酵食物的时候,我们奉古老的做法为圭臬,菌母和共生的菌种交织而成的共生生命周期,将过去和未来世代的经验结合在一起,走向通往相信直觉的道路。
“你为什么爱我?”
“因为当你穿过人行道时,就像在和整条街 *** ;因为每天早晨醒来的你,闻起来就像热腾腾的羊角面包。”
如果你的伴侣是HIV携带者,你会这样回答他/她吗?
12月1日是“世界艾滋病日”。在全球3670万艾滋病毒感染者中,有1950万人在2016年获得了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编注:一类于治疗逆转录病毒(主要HIV)感染的药物>治疗。其中大多数人的情况尚好,有证据表明通过治疗可以十分有效地抑制艾滋病毒。去年“艾滋病日”前夕,世界卫生组织发布了艾滋病毒自检新指南。通过新指南,可以让人们了解自己的艾滋病毒状况,同时也可以告知伴侣,鼓励他们接受检测,从而使更多的人知道自身感染状况,尽早采取行动。
但是,人们提到“艾滋病”这个字眼,还是会不自觉地皱皱眉头。所以,这一次,瑞士的漫画家弗雷德里克?佩特斯决定讲些不同的故事。
假如有一天,你与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相爱会怎样?后浪出版的漫画《蓝色小药丸》中的男主人公就面临着这样的抉择。他心爱的女孩卡蒂对他说:“我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我的儿子也是”。一个本该有着甜蜜结局的爱情故事突然急刹车。面对需要终生服用蓝色小药丸的母子两人,男主人公的爱情和生活要以怎样的方式继续?
其实作者佩特斯在《蓝色小药丸》中讲述的,就是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但是他没有逃避,也没有责备命运,转而与卡蒂一同面对内心经历的激烈斗争和疾病的痛苦煎熬。作者用诗意的方式陈述这个铁定的事实,不忘记告诉人们一些有趣的,但是又让人忸怩不安的问题——什么是“鸡尾酒疗法”?我们可以和HIV病毒携带者 *** 吗?如果爱爱的过程中安 *** 破了怎么处理?以及一些你可能不太了解的事件,比如HIV病毒携带者已经可以正常生育孩子了。
比利时作家蒂埃里?贝勒弗鲁瓦评论说:“佩特斯选择以一种平和的、举重若轻的方式讲述这个故事,是因为他想呈现的只是一个真实而平凡的普通人的爱情故事,里面没有英雄、没有法官、没有榜样,更不存在殉道者。”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邮件采访到了弗雷德里克?佩特斯,听他讲述漫画背后的故事。
弗雷德里克?佩特斯
澎湃新闻:我们在图书结尾的采访中了解到,您和妻子后来又生育了一个没有携带HIV的女儿,您和家人现在的身体健康状况还好吗?
佩特斯:我和家人一切顺利。如果医药上没有新发明的话,他们一生都要持续服药。就像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一样。
澎湃新闻:为什么想用漫画的形式来呈现这个故事?您在绘制漫画并将它发布出来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这本漫画在欧美国家出版后,读者有怎样的反馈?
佩特斯:25岁的时候我开始动笔写这本书,我花费了17年来写它。当时这属于我私人的练习,是为了捋清头绪,想要在迷雾中找到明确的方向。我用连环画去呈现它因为这是我的表达方式。最初没想到这本原来打算放在自己抽屉中的漫画最终会被 *** 成书。我写作或画图的时候速度都很快,没有考虑太多。我们最初设想在小型独立出版社 *** ,但我的朋友们认为应该将它 *** 成一本发行的书籍。于是一切都迅速而简单地完成了。公众的反响热烈并称深受感动。有一些陌生人反过来向我讲述他们非常私密的故事。这本书对于人们来说就像一面镜子。
澎湃新闻:在漫画中您是从一个丈夫的视角来看待HIV携带者的,您想对他们的亲人或者朋友说些什么吗?
佩特斯:我没有想要传达的讯息。
人们和他们的生活、文化做抗争,其中的大多数都竭尽全力以自己的方式做好事。我无法指导世界另一端的人们该如何度过自己的一生。我只觉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他们并不直接伤害别人的时候,也不该受到论断。那些病人对自己所患的疾病并非是自主的选择,他们在不伤害他人的同时自己默默承受着苦难。没有人希望因为自己患有某种疾病、是个同性恋者,或是在欧洲的中国人、在中国的欧洲人,或因为与众不同就被议论纷纷或被人拒绝。假设有人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你的话,你就会感到难过,感到愤懑不平。所以不要这样对待他人!
澎湃新闻:漫画中的R医生让人非常感动,从他的口中读者们了解到了相当多的艾滋病知识,他减轻了人们的恐慌。这位医生和您在漫画开头提到的“一群庸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深入聊聊两者的差异吗?在遇到R医生之前,卡蒂和她的儿子是不是碰到了很多不太友善的医生?您想对治疗艾滋病的医生说些什么?
佩特斯:没有(遇到不太友善的医生),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们非常幸运,从来没有遇到过态度恶劣的医生。在这里,整个医疗界都训练有素而信息周全。艾滋病与其他疾病并没有什么不同,经常是病人们使自身陷入负罪感中,因为艾滋病关乎爱,涉及到各种亲密关系——亲子关系,血缘关系和性关系,而这些都是对人类来说具有强烈象征意义的纽带。
澎湃新闻:有趣的是,我们注意到您的绘本中出现了一只猛犸象,它在男主人公纠结迷惑的时候从河边冒了出来,为这个难过的小灵长目动物指点迷津,为他讲述了很多人生哲理。本书很多寓意都在男主和猛犸象的对话中,让读者动容。您为什么要创造这一形象?它在现实中有没有一个真正的原形?
佩特斯:当我在写这段章节的时候,一位法国古生物学家刚从西伯利亚冻土层里出土了一只冰冻的猛犸象。这个远古时代的物体的出现就像Jiminy Cricket(《童话镇》中的角色),是一种外在的意识和科学精神的具像化。它从永久冻土中被取出,出现在这条日内瓦的河流里,正象征了写作的神秘之处。我需要建构人物精神的一面来进行哲学性的对话,不用真正戴上装备,进入斗争状态就可以以口头谈论所有话题。
澎湃新闻:您认为漫画中呈现出来的人们对HIV携带者的态度在您所生活的社会中普遍吗?人们为什么会排斥畏惧它?
佩特斯:以科学的态度(去解释),绝不要受各种迷思的影响。
实际上,当今社会艾滋病并不比糖尿病或甲状腺紊乱更普遍,然而其他的疾病就没有受到如此的关注。而且只要我们做好防护措施,避免大量血液接触,几乎不可能感染上艾滋病。完全不能和流感的感染程度相提并论。但当病毒接触到“生命的液体”,血液或 *** 的时候,我们常把它视为肮脏的象征。社会至今还留存着深重的禁忌,但这是迷信,经常来自于人们为了避免生活在恐惧中而采信的宗教信仰。我们需要务实且科学的态度去看待这些问题。这一切只是生物学的正常现象,并不肮脏,人性的本质不受它影响。
澎湃新闻:您为什么会选择“蓝色小药丸”作为标题?这种用于治疗HIV病毒的蓝色小药丸之后有没有可能被更好的药物或者治疗 *** 所取代呢?
佩特斯:最开始它指的是药丸的颜色。随着治疗手段不断进步发展,它的副作用也在下降。现在已经有十几种不同的药物,医生会按照患者的性别、年龄、健康状况、过敏情况等来开出药方。
蚊子会传播艾滋病吗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这是世界卫生组织于1988年1月确定的。说起艾滋病,你可知道,蚊子会不会传播艾滋病呢?
早在100多年以前,人们就发现蚊子能够传播疾病了。已知能通过蚊子传播的传染病有疟疾、黄热病、丝虫病、乙型脑炎、登革热等数十种之多。吸血的蚊子既然能够传播那么多疾病,那么它会不会传播艾滋病呢?
艾滋病全称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英文缩写为AIDS,是由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所引起。HIV进入人体后会感染体内的防御细胞,破坏免疫系统,使得人体对致病微生物和肿瘤的抵抗能力大大下降。
HIV与乙肝病毒一样,主要通过母婴、性接触和血液三种途径传播。尤其是血液途径,不仅输入含有HIV的血液制品会导致感染,而且共用受艾滋病病毒污染的针头、针具或其他尖锐器具也会导致艾滋病病毒传播。如此看来,在人群中穿梭吸血的蚊子还真有可能在叮咬艾滋病患者之后将含有HIV的血液带到健康人的身上。
事实没有这么简单。蚊子的口器并不像注射器那样可吸可推,当蚊子将口器刺入叮咬对象皮肤的时候,血液只会单向地被吸入蚊子体内,而不会被蚊子“注射”进人体内。大多数蚊子所能传播的疾病,都是由于蚊子在叮咬时“呕吐唾液”造成的。这就意味着病原体必须能够在蚊子体内生存并占据蚊子的唾液腺,蚊子所“呕吐”的唾液才具有传染性。比如,疟疾是由疟原虫引起的,而疟原虫能够在蚊子体内存活9~12天。在蚊子吸血时,含有疟原虫的唾液就会污染叮咬部位,造成疟疾传播。
而HIV的情况并不是这样。HIV不能在蚊子体内生存,蚊子吸血后,HIV很快被蚊子体内的消化酶破坏掉,自然也就无法进入蚊子的唾液腺。这样,蚊子呕吐的唾液内就不含有HIV,也就不能感染新的对象了。
看到这里,你可能还有疑问:虽然蚊子的呕吐物不含有HIV,但蚊子那支吸血的“针”上面还是有可能会沾上HIV,这些HIV在蚊子吸血时被刺进人体,不就会导致HIV传播了吗?另外,如果蚊子在吸血的时候被一巴掌拍死,那些吸进去还没被破坏掉的HIV不也可能导致HIV传播吗?
其实不然,要使人体遭受感染,致病微生物的数量必须达到一定规模才行。不同的疾病规模有所不同。例如要使人得痢疾,只要几个痢疾杆菌就可以了,但艾滋病跟痢疾不太一样。蚊子口器上即便有残存的HIV,其数量也是极其极其微小的,远远达不到引起人体感染的规模。数据分析显示,要使一个健康人感染HIV,可能需要数千万只刚叮过艾滋病患者的蚊子一起上才行。即便是蚊子叮咬时被拍死,其体内的HIV数量还是不够引发感染。因此,尚没有一例因蚊子叮咬而感染HIV的报告。
好啦,现在真相已经大白:蚊子尽管非常可恶,但它并不会传播艾滋病。
微博士:艾滋病的“鸡尾酒疗法”
HIV非常狡猾,在侵入人体后很容易发生结构和功能的变化,这就为治疗艾滋病带来很大困难。单一抗病毒药物很容易诱使HIV产生抗药性,疗效也就越来越差。1996年,美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创立了“鸡尾酒疗法”。其本质是针对HIV感染的多个环节联合使用多种抗病毒药物。这样一来,不但能够有效杀灭HIV,还能更大限度地抑制HIV的抗药性。“鸡尾酒疗法”大大提高了艾滋病的治疗效果。
关键词:艾滋病毒
版权所有少年儿童出版社,鼓励任何不用于商业性质的传播
文章来源:科普中国网
来源:澎湃新闻
清华大学药学院院长丁胜。图片来源:清华大学药学院官网
通过广泛的新冠疫苗接种,将新冠“降级”成流感是许多人期盼的目标。而当人们感染了新冠病毒之后,早期病患在家就能立即服用有效新冠抗病毒药物,有效治疗疾病,并且能够防止病人病情加重入院治疗或死亡,避免对医疗系统造成难以缓解的压力,也是实现新冠像流感一样治疗的重要一环。
近期口服新冠抗病毒药物研发传来好消息。10月11日,默沙东向FDA提交了Molnupiravir(莫努匹韦)的紧急使用授权申请。如果该药获得授权使用,将成为首款口服小分子新冠抗病毒药物。
在抗击新冠疫情过程中,人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研发生产出了安全有效的新冠疫苗,新冠中和抗体药物研发也进展迅速,全球已有多个抗体药物上市使用。相比于新冠疫苗和新冠中和抗体药物,口服新冠抗病毒药物研发进展就显得略微滞后。
口服新冠抗病毒药物研发难在哪?有哪些值得期待在研的口服新冠药物?目前取得进展的口服新冠药物有效性和安全性如何?如何保障国内新冠病例将来能够用得上、用得起口服新冠抗病毒药物?10月14日下午,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主任、清华大学药学院院长丁胜接受澎湃新闻采访就上述问题进行了详细解答。
口服药物优势明显,但研发难度更大
从新冠药物全球研发进展情况来看,速度最快的是生物大分子药物,主要为抗体类,包括单药使用的单克隆抗体和联合使用的“抗体鸡尾酒疗法”。
今年8月“中国生物CNBG“官网宣布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杨晓明团队发现针对Delta变异毒株有效的单克隆抗体"2B11",其对新冠肺炎的预防和治疗效果已在小鼠模型中得到验证,临床申报工作正有序推进。
由清华大学、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和腾盛博药合作研发的“抗体鸡尾酒疗法”——BRII-196/BRII-198联合疗法的研发进展也较快。此前腾盛博药相关负责人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表示,国际三期临床研究取得积极结果,药物距离获批仅一步之遥,预计今年年底或可在美国获批使用。
“对于致病原因确定的疾病靶点以及机制,开发抗体的技术手段和路径非常成熟,所以抗体药物开发相对而言更快一些,特别是对于新冠病毒,可以从新冠病毒感染康复后的患者身上分离有效的中和抗体。”丁胜认为,新药的研发充满了不确定性,新冠疫苗和中和抗体药物研发成功是一件非常理想和幸运的事情,但并非意味着新药研发就是如此简单快速,很多药物研发都是经历长时间无数次失败才可能成功。
与生物大分子药物相比,小分子化合物作用机理多种多样,可抑制病毒的侵入以及病毒的复制、组装和释放等各环节。
尤其是在小分子药物开发中,目前在许多国家已经获批使用的小分子药物瑞德西韦,以及此次默沙东申请授权使用的莫努匹韦都是属于“老药新用”。
丁胜表示,这两个小分子药物之所以进展更快,是因为之前已经有过相当多的投入和研究积累,把它新用到新冠病毒上。例如瑞德西韦此前是针对埃博拉病毒,曾经它也对SARS和MERS病毒进行过测试,在新冠爆发后瑞德西韦得以快速进入临床三期试验。
口服小分子药物进展略显滞后的原因还有其本身的研发难度。丁胜告诉澎湃新闻,开发一个口服小分子药物,确实是比开发一个静脉注射的药物有更多的要求,速度也更慢一些。小分子成药需具备一系列比较优化的属性,首先,这个药物分子针对病毒里的靶点要有足够的亲和力和选择性;其次,和生物大分子药物相比,化学小分子药物由于分子较小,其与靶点的相互作用一般更有限一些,作用的亲和力和选择性就更低,研发难度加大;再者,研发口服的小分子药物还需解决药物的吸收以及代谢等一系列问题,确保药物在体内的疾病组织和器官有足够的药效浓度。
“从整体上来看,研发出一个有效的口服小分子药物肯定要比静脉注射药物花费的时间要长。”丁胜说,但是能够研发成功的口服小分子药物却有许多优势,例如使用方便,生产成本低,可常温保存等。这些对药物分子的要求都需要时间和投入打磨,有些药物哪怕就是花了时间也打磨不出来。瑞德西韦就是这样,这个药的终点就是静脉注射,它的化学结构就注定它很难做成口服药。
“新冠流感化的核心关键还是疫苗接种。”丁胜对澎湃新闻表示,口服治疗药物针对的是早期感染患者或潜在高危人群,降低他们感染或转成重症的可能性,不仅能对用药的个体有益,还能降低对医疗资源的需求。
在丁胜看来,如果有了口服新冠治疗药物,对于公众来说心理上也能发挥作用。“就像感冒一样,家里就可以备着这种口服药物,而且能够有效对症治疗,那公众面对新冠在心理上就会有一个减压。”
莫努匹韦安全风险需警惕
对于有可能成为首款口服新冠抗病毒药物的莫努匹韦,最受关注的莫过于该药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数据。
10月12日,默沙东发布公告显示,此次申请是基于MOVe-OUT III期临床试验的积极结果,该试验评估了莫努匹韦对有发展为重型或住院风险的轻度至中度新冠成年患者的效果。试验中期分析结果显示,莫努匹韦减少了约50%的住院或死亡风险,7.3%接受莫努匹韦治疗的患者在29天内住院或死亡,相较而言,14.1%接受安慰剂的患者住院或死亡。29天内,接受莫努匹韦的患者未报告死亡病例,而安慰剂组有8例死亡。
在安全性方面,莫努匹韦组和安慰剂组在任何不良事件发生率方面差别不大,分别为35%、40%。此外,在药物相关的不良事件发生率方面两者也相当,莫努匹韦组和安慰剂组分别为12% 、11%。
据丁胜分析,减少了约50%的住院或死亡风险这个数据肯定不是更高的,相比于中和抗体药物高于70%的有效性,莫努匹韦还是有一定差距。所以未来开发更好的口服小分子抗病毒药还有很大空间。
美国FDA尚未正式批准或授权之前,未来莫努匹韦的效果如何,尤其是在真实世界使用效果还有待进一步观望。
而莫努匹韦是一个核苷类药物,其潜在安全风险被业界关注。丁胜表示,从本质上来讲,由于它会被细胞内的酶识别,进而被整合到RNA或者DNA中,所以原理上有可能会产生诱导突变的毒副作用。
据丁胜分析,在临床前研究中莫努匹韦就发现过这个药有诱导突变的风险,通常来讲,有这种可能性的药物大家一般都会尽量避开,但新冠发生后,企业进一步评估风险承受力之后又推进了这个药物的研发。
“从目前公布的有限数据看,没有看到这个药的有害性或者是毒副作用。”丁胜分析,目前这个药是只用5天,但作为预防式用药那时间就会延长,如果它的剂量改变,时间改变,那它的安全性数据够不够其实是一个问题。
而且作为一个核苷类药物,它潜在的这个诱导突变的风险,尤其对于孕妇、孩子的用药风险还是需要更长期、更复杂的检验去评判。
做出国内患者用得上用得起的口服药
虽然莫努匹韦还未获批授权使用,但今年6月,默沙东发布公告称,美国 *** 和默沙东签署了一份12亿美元的合同,一旦药物获得美国FDA紧急使用授权,将交易170万疗程的药物,平均每疗程712美元(约4500人民币)。
一个疗程4500元的莫努匹韦,即便获批使用对于国内的患者来说并非一个亲民价格。默沙东表示,计划根据世界银行的国家收入标准实行分级定价 *** 。此外,默沙东还与成熟的仿制药制造商签订了莫努匹韦的非独家自愿许可协议,以便在100多个中低等收入国家获得上市批准或紧急使用授权后加快供应。
此前罗氏研发的流感抗病毒“神药”奥司他韦,就将专利授权给了国内药企东阳光药生产,价格大幅下降。丁胜分析,未来默沙东向中国或其他国家的药企授权生产获批的莫努匹韦是一个可能,药品最终价格应该也有协商的空间。
而国内药品研发机构最终研发生产出有效的口服新冠抗病毒药,让国内患者用得上也用得起口服新冠治疗药也是大家期待的结果。
作为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主任,丁胜带领团队也努力不负公众期盼。目前已有两个候选药物分子即将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丁胜表示,其中一个候选药物分子是一种新冠病毒蛋白酶的抑制剂,可以有效的阻断冠状病毒繁殖。丁胜所带领的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团队十余人去年从0开始研发,但起初针对这个靶点的先导药物分子一直没有达到团队预定的抗病毒活性及口服利用度等标准。但在今年4月,辉瑞发布了其在研的一个口服新冠药物PF-07321332(蛋白酶抑制剂)分子结构的时候,丁胜团队发现,这一临床药物与他们去年独立发现的一个先导药物分子是同一个。
“这给了我们一个极大的信心,毕竟一个国际老牌药企选择一个我们先前也独立发现的一个分子,而且我们设定的目标比它要高很多,也有了多个指标更好的候选药物分子。”丁胜表示,目前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在针对候选药物分子做进一步的研究,积极策划临床申报试验,希望能够多国申报,可以直接在国外有疫情的地方进行临床试验将会更加高效。
据丁胜介绍,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还有另外一个吸入式的广谱抗病毒小分子药物,是针对人体细胞的免疫受体,可以通过早期调节激活人体免疫机制来对抗病毒。生产成本低、稳定性好、无需低温存储都是它的优势。目前计划在澳大利亚做一期临床试验,预计明年2月就会有患者入组。
事实上,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建立之初确立了关注全球健康问题,致力发展杰出的生物医药研究与开发能力,建设新药研发和转化的创新平台,为解决发展中国家面临的突出疾病挑战做出贡献。
丁胜告诉澎湃新闻,在研发新冠治疗药物时团队基于科学技术对药物分子进行评判,然后在同等条件情况下,团队会去考虑药物的成本问题,药物未来的可及性是一个重要考量因素。
“如果这几个药物最终开发成功的话,从它成本各方面来讲,不光是惠及中国,在更贫穷的发展中国家这些药物都是有优势的。”丁胜表示,这也是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成立的初衷。
医生如何才能创造奇迹?从医35年,他用一本书分享了实践和经验7月20日下午,在第二十八届全国图书交易博览会上,南方医院胸外科顶尖专家吴旭教授从医35年,倾力写就的《薄冰舞刀——一个胸外科医生的理念和实践》新书读者见面会暨珍爱生命ABC活动隆重举行。活动现场,吴旭教授通过自己经历和手术案例与“刀粉”(吴旭教授的粉丝)们分享了其医学实践观,即“如履薄冰,敢于舞刀;敬畏生命,创造奇迹”。
吴旭教授,南方医院主任医师,胸外科顶尖专家,世界最长食管癌切除记录保持者,老山前线战斗英雄,“非典毒王”的主刀医师,玉树地震的生命护卫,敢用裁纸刀做手术的“非常医生”。
《薄冰舞刀——一个胸外科医生的理念和实践》一书中,吴旭教授从老山对越自卫反击战、抗击非典、玉树救灾三大人生经历谈起,以胸外科的紧急、疑难、复杂大型手术实践为本,阐述作为一个医学实践家的理念:“敬畏生命,创造奇迹;如履薄冰,敢于舞刀。”他还介绍了首创的中西医结合抗癌“吴氏鸡尾酒疗法”。
吴旭教授说,这不是一本科普读物,可以看作胸外科的专业著作, 书中的病例不是常见多发病,而是以复杂、疑难、危重病例为主, 力图体现高尚的医学理念和先进的临床技术。书中收录的经典病例,都是他亲手经历的。在写作中,吴旭教授也努力将之一现场的触觉传递给读者,分享创造生命奇迹的心灵震撼。
书本罗列的一个个案例中,吴旭教授力图表达出两种基因的传承, 即“战士的勇于亮剑、医生的敢于舞刀”。亮剑精神是战士面向战场的 本质秉性。舞刀技术是医生创造生命奇迹的基本功底,其核心是医生的知识与智慧、勇敢与果断、技术与技巧。
作为一名胸外科医生,吴旭教授在书中也强调了急救的重要性。活动现场,他和弟子就演示了心肺复苏黄金4分钟的关键三步:Airway、Breathing、Circulation,推广传播急救知识,让每个人不仅能自护自救,而且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珍爱生命。
现场还有观众互动、提问咨询、学习心肺复苏等环节,一场新书读者见面会不仅让更多普通民众听到了来自临床权威专家对于手术疾病治疗和珍爱生命的看法,更让他们树立“治已病”,更“治未病”的大健康理念。
【记者】向雨航
【作者】 向雨航
【来源】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客户端 南方号~深圳市~健康情报局
艾滋病面前,他们好像恐惧过头了临出门的那一刻,宋益忽然害怕了。
11月16日,朋友约他出来。他答应得很爽快,但见面前一小时,恐惧像从地底蹿出的火箭一样,迅速控制了他。
25岁的宋益是上海一所高校的理科博士生,日常生活就是带着手机、充电宝往返于宿舍、实验室、食堂三点一线。他偶尔会和实验室的同学聚餐,但大部分时候,没有社交。
一年多前,宋益的课题处于最困难的时期,他一度精神低迷,无心做事,只想睡觉。这期间,他发生了一次无保护的性行为。
之前,他一直很关注艾滋病有关的问题。那次行为之后,他忽然想到感染的概率问题,开始恐慌。“慌了之后就去检测,因为不是很了解就越想去了解。从而陷入一个想去了解更多的循环里面。”
他总觉得随时会暴露在被艾滋病毒感染的风险中,为此,他不断检测,疯狂逼自己啃读资料, *** 咨询,看心理医生。但恐惧始终盘踞在他的脑海,从未彻底消散。
不同于人们对艾滋病的暂时恐惧,宋益这样的恐艾群体长期笼罩在巨大心理阴影中,通常伴有焦虑、抑郁、强迫等多种心理症状和行为异常,属于神经症谱系的“恐艾症”。
马桶上的血
高危行为后,宋益开始习惯天天量体温。一直很正常,他的焦虑感有所减轻。结果因为与人发生肢体冲突,又被人咬了一口。没有出血,但恐惧感又升了起来。
恰好在那段时间,他看到南京一位HIV病毒携带者咬伤法官的新闻,受到 *** 。两星期后,又开始腹泻、发高烧。这一系列事件逐步加剧他的恐惧。
后据央视网报道,南京被咬伤的法官,经过健康检查无碍,也未感染艾滋病毒。而宋益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只是细菌感染的急性肠胃炎发作。
那天出门前,他想到的就是这些过往经历。一开始,他拒绝了,后来,又调整了心情,才终于出门。一路上,他都戴着耳机听轻音乐,这是他调整心情的一种方式。
约宋益出来的人叫小T,她是上海一家健康管理咨询公司医学部负责人,日常运营一个名为“H-Shield艾滋病预防”的微博账号。宋益就是因为恐艾的问题,和小T认识的。
每天小T都会在微博私信上收到几百条千奇百怪的问题,大都和担心自己感染艾滋病有关。诸如,“买的二手钢笔会不会有机关?”“走在路上被外国人撞到,他会不会趁机扎针让我感染?”“买的奶茶会不会有人加艾滋病血液?”
有些私信问题脑洞太大,小T专门创建了“全世界都要害我”的话题,收集微博私信中网友的奇葩疑问。
这些疑问,宋益也有过。
宋益的宿舍卫生间为公用,一次上完厕所,他不经意看见坐便器上有血迹。他担心这是有人故意留下血迹,要感染自己。为了测试是否如此,宋益强迫症发作,做了一个实验。
他揪下自己几根头发,放在马桶内壁不起眼的地方,观察了两个星期。这期间,他发现头发还是在那里。“通常大家都在用蹲厕,马桶根本就没有人在用,就感觉真的是在自己吓自己。”宋益说,纵然如此,他心里还是不安,尽量不回寝室睡觉,不去那个卫生间。
“你写这个肯定会有人说是自己作的,让他们去说吧,人这一辈子犯点错也纯属正常。”宋益说。
“祝大家阴”
感觉需要帮助的时候,宋益会去百度的恐艾吧。他最早认识小T,就是在恐艾吧里。当时除了在微博与恐艾者互动,小T也常出没于各种贴吧。
恐艾贴吧是恐艾者的活跃主阵地。截至发稿前,超过11万人关注了这个贴吧,这些人发了1482万个帖子。
贴吧里,满屏诸如“和 *** 院的性工作者发生了高危性行为,会被感染吗?”这类问题,大多焦虑也源自无保护性行为、边缘性行为、伤口或黏膜接触潜在风险的血液或体液。
大家称呼彼此为“恐友”,平均每分钟都有帖子刷新。他们拥有内部独特的祝福方式——“祝大家阴”。
阴是指HIV检测结果为阴性,证明没有感染。
据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咨询师、中科院临床心理学博士研究生张珂估计,全国的恐艾人数总体接近100万人,年龄层次集中在20-30岁,大学生为主。男女比例4:1,其中触发男性恐艾情绪的多为商业性行为,而女性多恐惧生活中的文眉、洗牙之类的感染。
张珂原来从事心理咨询,2009年,恐艾干预中心成立,他开始涉足心理咨询和艾滋病防治的交叉领域,拥有十年恐艾干预经验。据他介绍,每年都有陷入中度、重度抑郁症的“恐友”反复求医,甚至会有轻生心理。
24岁的自由职业者江佑棋也是一名恐艾者,他也因此认识了小T和宋益。据他回忆,自己的恐艾经历来源于一次狂欢派对。
那天晚上,他喝得昏天黑地,凌晨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草坪上,难受得想吐,之前的记忆全部断篇儿。但他怀疑,自己混乱中,有高危性行为发生。
一周后,他胸前和背后开始出现带状疱疹,白天手上脚上不停渍汗,没有胃口吃饭,偶尔轻度发烧。“那时候很恐惧,怕自己过不来,觉得应该是‘艾上了’”。
后来,江佑棋才知道当时是因为情绪恐慌带来的神经紊乱。这种症状和艾滋病感染后急性期症状有类似之处。
“艾滋病感染后的急性期症状并不具有特异性,不能单凭症状判断是否感染艾滋病。”成都恐艾干预中心的郭海燕说,“这也正是恐友们最常焦虑的问题。”
除了对症心理,“高危行为”和“艾滋病检验窗口期”的定义是始终萦绕于恐友头顶的两大迷思。带有此类关键词的问题高频、反复出现在恐艾贴吧、微博私信和 *** 群之中:“和艾滋病感染者接吻,牙龈出血了算高危吗?”“高危后四周开始查,查到九个月共12次,可以彻底排除感染了吗?”
今年一月,国家卫健委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行业标准》,其中对艾滋病窗口期定义进行了更新:“窗口期”时间长短根据不同的检测 *** 而定,绝大多数一周到三周左右可以基本确定。
而张珂认为大多数恐友还是在遵循一种标准仪式感,选择了自我最认可的窗口期进行检测。就像前述9个月查了12次的网友。
涉足恐艾问题十八年来,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陈晓宇接触到的大量恐艾案例告诉他,来咨询的人当中,几乎没有一个是真正感染了艾滋病的,“恐艾的不感染,感染的不恐艾”。
800份检测试纸
马桶事件过后,宋益的恐惧达到了峰值。
他 *** 咨询了恐艾干预中心的郭海燕。电询中,他将自己的疑问和担忧和盘托出,结果发现自己所获得的专业信息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医生。
“恐艾情绪本质上是焦虑、强迫的一种体现,落实到生活中会将这种恐惧泛化,就是恐日常。”郭海燕解释,“他们很少能够意识到这种焦虑和恐惧来源于自己心理问题,而非对艾滋病知识的缺失和检测的不准确性。”
面询过形形 *** 的“恐友”,咨询师陈晓宇一般会先看行为,是否符合艾滋病传播的三种途径之一:血液传播、性传播、母婴传播。然后再对行为是否为高危行为进行风险评估,先确定感染源:“首先你要和一个艾滋病感染者有接触,没有感染者,发生什么都不会传染。”
陈晓宇说,其次是否有开放性的伤口,第三要接触到对方具有传染性的血液,是否有体液交换,第四,必须满足一定的量。
宋益当时觉得这是概率问题。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性行为后,他怕自己就是那个“万一的感染者”,他缜密地思考每个事件可能发生的概率:“即使做了检测,也有检测不出来的概率。试剂有没有坏?人为操作有没有失误?有没有漏检?都是存在一定概率的。”
即便他很清楚,这种概率比一场交通事故要小得多,担忧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惯性,几乎从没有体会过轻松的感觉。
2016年7月14日,英国伦敦,哈里王子参观伯勒尔街性健康诊所(Burrell Street Sexual Health Clinic),并接受了抽血检测艾滋病(@视觉中国图)
今年7月,一颗叫OK的近地小行星与地球擦肩而过,这个事件又让宋益开始纠结概率,“人类差点就灭绝了”。
一位志愿者也认识一位高危人群朋友,因为怀疑自己被感染,买了800份检测试纸。
“我们一般都是建议高危人群每三个月查一次。”他说,“但是他一个月就查完了200份。”结果,都是阴性,没有被感染,但他还是不相信,一次次地去试。
“可以当超人”
在成都恐艾干预中心,张珂每天面对面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恐友”,也有 *** 咨询。在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需要接收面询者累积了数月乃至数年的负面情绪。“做心理咨询是一件极其耗脑,耗精力的事情。有时我实在太累了,稍微闭了下眼睛,咨询者就觉得我没有认真用心。”
长期面对高度敏感的恐艾人群,张珂的疲态清晰可现。稀少的发量,后移的发际线,常年携带的手提皮包四周有开裂痕迹。谈话期间,他有一半时间是在闭着眼睛回答问题,这之前,他刚做完两位恐友的面询。
刚开始,中心为纯公益模式运营,为了维持长期运营,2012年底张珂开始转向付费咨询。
最初80元每小时,现在200~800元每小时不等。据张珂介绍,除了抵扣房租和人员成本的考量,收费在一定程度上让咨询变得更加高效。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接受付费咨询。干预中心时常遇见宁愿花几千、几万去寻求商业性行为,也不愿意出钱咨询的人。
曾有一位咨询者跪在张珂面前说没钱,请求他的帮助,张珂怜悯心起答应帮他免费咨询。但在后来的面谈中发现,对方花五千元找了性工作者。“当时我就哽住了,觉得这个表演人格实在是太强了。”张珂说,目前,中心仍保留提供给持证贫困人员的免费咨询服务。
如果有咨询者来乐山,陈晓宇一般都会亲自去接站,然后安排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快捷酒店入住,条件允许的话,还会带着恐友去爬爬附近的峨眉山,看看乐山大佛。多数情况下,考虑到时间和金钱的损耗,他并不建议恐友特意跑过来面询。
陈晓宇去年曾接到一个高三学生的咨询 *** 。对方在路上捡到一个 *** ,非常好奇,捡回去用了一下,用完在网上一搜索,恐惧和焦虑马上淹没了理智。他觉得自己可能被感染了,拒绝回学校读书,害怕传给班上其他同学。
“这是个非常单纯的孩子,心理上有些轻微洁癖,加上青春期的压抑,学习压力比较大,多重因素导致了情绪的爆发。”陈晓宇在 *** 这头对其行为进行了风险评估,在排除感染艾滋的可能性后,对他进行了心理疏导。今年夏天,这个孩子和陈晓宇分享了优异的高考成绩。
“恐艾的很多人要保证自己处处都万无一失,学习一定要努力,不能出差错,让自己丢脸。”陈晓宇接触的案例中,很多恐友都对自己有高标准和严要求,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出现任何的风险。
咨询结束,还有人想认陈晓宇做“干爹”,他听到笑了笑:“后宫这么多,他们只是想让我独宠他一个。”现在,陈晓宇在微博上已经累积50万的粉丝。
张珂和陈晓宇还曾打算去峨眉山开设“恐友”疗养院,不过暂时也搁浅了。两人的精力目前完全不够用。
除了恐艾中心的咨询,陈晓宇还在乐山疾控中心 *** 工作,张珂同时做一些情感咨询填补干预中心入不敷出的情况。之前试着培训过一些恐艾咨询师,想增添人手,但真正坚持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周一,由于忙碌,原定于下午五点至六点的恐艾中心 *** 群线上答疑,张珂延迟到了晚上七点半。 *** 群里有人提问:很久没有去集体宿舍,怀疑放在衣柜里的 *** 被人恶意放了血液,会不会得艾滋病?
这些是咨询师不厌其烦回答过的众多问题之一。时间久了,他们发现,几年过去了,有些人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永远在不停地找问题,问相似的问题。
难得的机会,这是咨询师们可以发挥幽默的问题,张珂皮了一下:“老师觉得你(把 *** )穿(在外面)可以当超人。”
恐惧的无底洞
宋益和小T、江佑棋坐在上海世博公园咖啡馆外面的座椅上,背后的露天广场持续不断回荡着施工噪音,这令宋益有安全感。室内太过安静,反而会让他恐惧。
面对科研上的压力,他表现出一丝无力,感觉怎么活都是活:“科学这个东西是可以被否定的,它是一个上升的东西,没有什么能给我一个很满意的十全十美的答案。”
事实上,像宋益、江佑棋这样经常相聚的“恐友”并不常见。
“恐友都觉得有恐艾症并非一件光彩的事情,甚至很耻辱,大部分‘恐友’都将自己捆绑到道德的更低点上。”张珂说,即便是线上的恐友,离开 *** ,他们也很少在现实生活中抱团取暖。
之前,宋益打 *** 到成都恐艾中心进行咨询,咨询师郭海燕给他的建议是:马上停止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远离信息持续的 *** 。第二,找医院用药物干预治疗。第三,多运动。
除了实在不想运动,前两条宋益都做到了。
他去心理门诊,寻求药物治疗。心理门诊医生给宋益开了舍曲林,一种治疗抑郁、强迫、恐慌的处方药,副作用是头晕。两个星期后,父母担心副作用太大,帮宋益把药给停了。
恐惧在他心里从未消散。晚上睡前他会想着给自己写个墓志铭,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没有钱买墓碑。好在,他的失眠有所好转。
自上世纪80年代艾滋病在美国被发现以来,国内媒体对艾滋病的宣传普遍施行恐吓策略。一方面将艾滋病塑造成“致命杀手”,渲染其不可治愈性和致死性,一方面将其与“堕落”“滥交”等不道德的性暗示标签捆绑。
随着鸡尾酒疗法的普及,艾滋病的死亡率至今已大大下降,感染者的预期寿命也可接近正常人。但对艾滋病感染者的偏见已深嵌入社会群体的潜意识中。
“社会的偏见将‘恐友’们的焦虑赋予了一种不道德感,同时又和死亡挂钩,这在短时间内对人的心理冲击是非常之大的。”张珂说道。
2018年4月,中国第九起艾滋就业歧视案,感染者之一次获得胜利,用人单位主动接受艾滋病感染者回到单位,但据《GQ》报道,胜诉后感染者和用人单位签订的是一份独特的“远程合同”,感染者在官司胜利后再没有回到过单位。
在“恐艾”这个群体潜水久了,宋益逐渐发现恐惧就像一个无底洞。
“有时候,恐惧到一定程度,我就想看一看恐艾吧,想从里面找一点点希望,但往往越看越被人带节奏。”宋益说,很多人对艾滋病的恐惧集中在那里,反而加深了自己的恐惧。“因为恐惧这个东西是会蔓延的。”
(文中小T、宋益、江佑棋均为化名)
世界第二例艾滋病患者被治愈,“柏林病人”从此不再孤单?长久以来,艾滋病给人们带来了深深的恐慌。自从1978年发现艾滋病起,人类就没能挣脱它的魔爪——这种“臭名昭著”的疾病在几十年中席卷全球,至今全球累计感染人数近3700万。
图片来源:pixabay
从无药可救到有效控制
艾滋病的可怕之处在于长期潜伏和“借刀杀人”:艾滋病病毒(HIV)会慢慢进攻病人的免疫系统,让病人在许多原本不足为道的病原微生物面前失去还手之力。若不经有效治疗,一次小小感冒都可能致命。不仅如此,很多艾滋病患者还不得不承受来自自身和社会舆论的双重压力。
毫无疑问,艾滋病已经成为了重大公共卫生问题和社会问题。
艾滋病引起了医学界和社会的广泛重视,人们渐渐找到了它的传播途径和预防措施。并且随着“鸡尾酒疗法”的开发和推广,艾滋病患者的健康状态和寿命都得到显著提高。
图丨HEALTH MATTERS
艾滋病从无药可医的致死病转变为可被控制的慢性病,得到有效治疗的艾滋病人也终于能够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
“鸡尾酒疗法”的本质在于通过长期服用混合的抗艾药物,让HIV病毒不再兴风作浪。
但要说将HIV病毒从病人体内彻底清除,全世界长久以来却仅有一人做到,他就是著名的“柏林病人”——蒂莫西·雷·布朗(Timothy Ray Brown)(详见:世界首例被治愈的艾滋病人,经历了怎样的奇迹?)。
“柏林病人”提莫西·雷·布朗。图片来源:cbsnews.com /Gerard Julien
抗艾奇迹——柏林病人
布朗在29岁(1995年)时被确诊患有艾滋病。本来,经过了一系列抗HIV药物治疗和鸡尾酒疗法后,他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
然而命运弄人,2006年,布朗又检测出了急性髓系白血病(AML),在化疗失败后,命悬一线的布朗只能通过骨髓移植来做最后一搏。当时,布朗的医生想到了一种一举两得的治疗方案——将来自于具有艾滋病病毒抗性基因(CCR5缺失的纯合子)捐赠者的骨髓干细胞移植给了布朗。
通过这种破釜沉舟般的治疗方案,布朗的艾滋病和白血病最终都被治愈。他不再服用抗艾药物,过去了十多年,他的体内也没有再检测出艾滋病病毒。
由此,布朗成为了世界上之一例成功完全战胜艾滋病的人。他的痊愈让人们看到了彻底治愈艾滋病的一线曙光,也引出了CCR5抑制剂抗艾药的产生。
尽管布朗治愈艾滋病的经历十分振奋人心,但不知为何,此后多年都没人能用这种 *** 重复出相同的治疗效果。这让人们开始怀疑,“柏林病人”或许只是一个“撞大运”的极端个例。
图片来源:cbsnews.com/Brendan Smialowski
“伦敦病人”现身——治愈艾滋又添新例?
直至最近,英国又报道出了一位“伦敦病人”。这位“伦敦病人”很可能成为继“柏林病人”之后通过造血干细胞移植的 *** 彻底治愈艾滋病的第二个案例。这一案例登上了2019年3月5日的《自然》(Nature)杂志<2>。
“伦敦病人”曾于2012年确诊为晚期霍奇金淋巴瘤,经过3年治疗后淋巴瘤进一步恶化,在2015年决定尝试造血干细胞移植来做最后一搏。
他遇到了伦敦大学学院的拉温德拉·古普塔(Ravindra Gupta)。同“柏林病人”一样,古普塔的治疗团队制定的治疗方案也是为他移植了来自具有艾滋病病毒抗性基因捐赠者的骨髓干细胞,目标是同时治愈他的霍奇金淋巴瘤与艾滋病。
领导这项研究的伦敦大学学院的病毒学家Ravindra Gupta。
与“柏林病人”不同的是:虽然这两次移植的干细胞均来自CCR5缺失的纯合子(CCR5Δ32/Δ32)供者,但“柏林病人”布朗自己是CCR5缺失的杂合子(CCR5WT/Δ32),而“伦敦病人”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属于具有正常CCR5的野生型纯合子。
其次,随着移植理念的进步,“伦敦病人”没有进行全身放疗,使用的化疗方案也较“柏林病人”更有针对性,更大限度减小了放化疗的副作用,病人的“排异反应”也较传统方案减轻很多。
根据目前的随访,“伦敦病人”已取得了很好的抗艾效果:他已成功嵌合成CCR5Δ32/Δ32纯合子,免疫细胞不再表达CCR5,且接受治疗的16个月后不再服用抗艾药物。
直到2019年2月,“伦敦病人”已经成功“停药”18个月。他血清中HIV-1 RNA仍然维持在阴性水平,HIV-DNA也持续低于阈值。
伦敦病人的治疗过程。
新的希望
不过,研究团队也表示,现在说“伦敦病人”的艾滋病已被“治愈”可能还为时过早,仍需要对他进行更长时间的观察记录,以确保病毒不会在未来死灰复燃。
“奇迹”或许将会由此打破。随着更多类似病例的出现,患有恶性肿瘤需要骨髓移植的艾滋病患者会逐渐打开“治愈艾滋“的大门。
图片来源:Pixabay
此外,也有其他的专业人士表达了他们对通过造血干细胞移植的 *** 治疗艾滋病的看法:
来自卡迪夫大学传染病学的安德鲁·弗里德曼博士说:通过造血干细胞移植的 *** 去治疗全世界数百万艾滋病毒携带者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但诸如此类的报告可能有助于最终开发一种治疗艾滋病毒的 *** 。
这可能还需要许多年,而在此之前,重点仍应放在及时诊断艾滋病和开始终生联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上(就说前面说到的鸡尾酒疗法)。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案例对于仍在与艾滋病抗争的人类来说,无疑是增添了新的希望与信心。
刘静
自从100多年前西医进入中国之后,中西医的矛盾一直无法调和。很多人说是西方利益集团一定要打垮中医。在民国时期的确有很多学者要求废掉中医,但是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并没有西方利益集团参与,卫生系统仍然要废掉中医,当然也可能当时是学习“苏联老大哥”。不过中医作为中华文明几千年历史和文化的保障者,不可能被真正废掉!中国文化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中国有多少人没有看过中医?中国又有多少人没有吃过中药?也存在一些比较可笑的例子:比如,远之有一直要废掉中医的名人胡适,被中医救活后还嘴硬,说中医是糊里糊涂治病。现在有武汉新冠肺炎康复者,被中药救活后还声称自己是中医“黑”,绝不相信中医。
中西医的最本质区别是自由和垄断。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做中医。自己采药、种药、到中药房买药、自己配药。中医既可以拜师学习,也可以自学成才、无师自通。中医强调的是悟性,也就是创新发展、融会贯通,所以出了很多名医。当然也容易出骗子,有认真治病的好医生,也有故意治不好,可以持续挣钱的坏医生。祖传秘方偏方传男不传女,但是关键还是靠疗效证明。中医的生存完全靠疗效。真正的好医生也不会趁人之危发横财。西医则是完全垄断,没有经过统一门槛的训练是不能成为医生的。大部分药物也是只有医生同意开出处方患者才能得到。医生必须遵循各种医疗规范,而且还要有各种资格证。实际上只要患者足够了解自己,各种化验仪器家庭化、信息化,只要药物能够完全放开销售,去医院的人会大幅减少。欧美因为医疗费用昂贵,所以市场上会有大量非处方药和保健品。很多人有轻微疾患一般会自己在家休息,依靠自身的免疫力战胜疾病,而非去医院。
笔者和家人接受的是现代医学或者说西医的教育。但是就笔者几十年的临床医学观察来看,但凡是根据西医思维使用中医药的,比如将中成药等同于西药,用 *** 缓解疼痛,等等,基本上对中医是持否定观念的,中医药肯定会逐渐消亡。但是用中医思维使用各种药物的,效果就比较好。远之如美籍华人何大一发明的治疗艾滋病的鸡尾酒疗法,就是中药的配伍(中药配伍是中药学上的一个重要分支)思维。笔者的专业领域,很多专家都使用多联免疫制剂加中药维持移植器官的功能和患者的健康,这出自于中医的个性化治疗,通过不同药物的加减来维持患者和器官的长期存活,降低长、短期的并发症。
很多专家用西医实验室的思路研究中医,比如用高浓度植物提取物液体去杀灭细菌、病毒,是犯了基本的错误。过去生产的中药注射液,比如柴胡、鱼腥草,过去是肌肉注射,问题不明显,但是如果改点滴直接进入静脉血液,副作用就比较明显。很多中医为了证明中药依据西医的标准有疗效,往中药里加西药,看似有疗效,实际上更加糟糕。
现在流行的中西医的争论基本都脱离了医学的本质。西医说自己是科学,中医说自己是哲学;西医说是治病,中医说是治人,等等。西医通过科学技术用分子、细胞否定中医,中医的元气、精气、经络,却得不到现有科学技术的证明。当然如果中医有话语权,让西医证明西药如何改变精气、元气,西医也没有办法。所以中西医矛盾看起来无解,最终中医只能用疗效证明自己。无论是民国时期还是现在都是如此,结果把医学问题变成了政治问题。
那么中西医是否可以直接比较?从医学的本质来说中西医是可以比较的。大家都知道中医的基础是阴阳平衡、五行相生相克。疾病就是阴阳失衡,五行乱套。现代西医也是平衡,内环境稳态如果内环境失衡,就是疾病。无论中西医都是要找到导致失衡的因素,然后用各种 *** 消除这些因素,帮助人重新回到平衡状态。比如西医认为病毒、细菌是导致失衡的因素,只要将病毒、细菌消灭掉,人就正常了。中医认为邪气是导致失衡的因素,只要扶正祛邪,人就健康了。西医的 *** 是通用标准,药到菌灭。中医要根据人的具体情况决定扶正为主还是祛邪为主,抑或二者同时进行。如果没有 *** 灭掉“超级细菌”或大多数病毒,西医只能寄希望于提高免疫力。如果人太弱,“正”总是扶不起来,或者邪气太重,中医要么下虎狼药、偏方撞运气,要么就没办法。
笔者所从事的医学领域是器官移植。按理说纯粹是西医的治疗模式。但是也有个别案例说是用中药避免了肝移植,延缓了肝细胞坏死的时间。这些都需要研究,而不是直接否定。因为医学既要救人,又要考虑其经济性。这次新冠肺炎疫情要不是党中央的伟大决策,提出财政包干,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付不起ICU(一般指重症加强护理病房)各种昂贵的治疗费用而放弃抢救。也感谢党中央对中医的强烈支持,极大地避免了新冠肺炎从轻中症变成重症。 *** 出台政策,不再唯SCI(《科学引文索引》的简称)文章为重,实际上是扭转了科研方向,对中西医的良性结合会有莫大的益处。
中西医对药物的研发和认识是有极大区别的。中医积累了几千年的各种标准药方、偏方需要大量资金和人力的投入才能让它们科学化、可监督化。屠呦呦的青蒿素治疗疟疾的研究是举国之力才完成的,投入完全是不计成本的天价,也不考虑丝毫的经济收入。目前的科研经费和人力投入根本就无法重复这个研发过程。私人资本控制的西方药厂研发药物不仅要付出巨大成本,而且还要考虑收益。他们的研发思路是建立疾病模型,从自己研发的几十万上百万种化学物中寻找合适的物质去尝试。如果研发成功,药厂将化学物申请专利垄断生产。
西方药厂的研发思路对于资本来说是正常的,有足够的经济回报,对于西医的发展来说也是有莫大的好处,全球病人也会因此而受益。中国的化学工业和欧美日相比就比较落后,各个药厂也没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支持开发新药。没有国家组织牵头,中国药厂开发新的有专利保护的化学药物是极难的。但是如果换个思路,利用中医思维,将老药、没有专利保护的化学药品组合起来,也可以成为探索新药的途径之一。
中国最有优势的是对中药的开发。因为药方是现成的,药厂如果开发出来也很难得到保护,更何况中药的治疗是个性化的,药物品种和用量需要因人而加减。这需要国家出面,类似屠呦呦的青蒿素,真正研究出各种药物配方的种类和加减的具体作用,在什么时候才可以加减?是否可以用别的药物或者食物替代?药物对疾病的治疗也未必要按照西医的病名,最终目的达到平衡即可。将来中药配伍中也可以加入化学药物,只不过需要大量的试验,目的不是治疗西医的疾病,而是替代中药中的某种成分。比如中药中的龙骨是否可以用钙剂或者其他含钙的食品替代,等等。这是中医的优势,也是中国的优势。
(文章摘自《仁医心语》)